当班干

上初中后,我就继续当班干。

起因是这样的,我觉得我们班里高手云集,所以我不当班长/副班长/学习委员,在小学里,文娱和宣传都是比较多才多艺的女孩子干的,同时我觉得既然学习好,那么纪律一定很好,所以我也没选择当纪律委员。我认为劳动委员经常要自己劳动,于是便也没有当劳动委员。刚好有个电教委员,我小学时好像也当了电教委员,于是我便去竞选了。

说起来也是一件糗事,有一个日后成为班里同学都讨厌的弱智(当然,他应该本来就是弱智,他的言行举止不像是班里的风气塑造的)与我竞选,而我不知道为什么,当时并没有放弃,并且我在他之后上台,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:我的词被他给抢了。于是我在发表无稿演讲时,硬气了办理的一阵哄笑。

他好像赢了,于是他上台。

后来同学们发现他情商不太正常,我好像也是,于是便对他进行霸凌(确实符合霸凌的定义),对我进行批斗。班主任常常将我和他相提并论。当然,我当时非常固执,非常易怒,还很容易哭,所以在某些时候我们看起来是相似的。

后来,在班主任的命令下,电教委员这个职务在我们俩之间不停切换。

后来,我受不了班主任对电教委员职务毫无节制的管辖了,便提出辞职,后来也是慢慢戒掉了触碰大屏幕的习惯。在此前后,我在宿舍同学的批斗下,也辞掉了舍长的职务。

辞掉舍长职务后,宿舍关系较为缓和。慢慢的,我发现我们宿舍的人本是一丘之貉,慢慢理解了他们为什么接受不了我的管辖。

后来我又思考,舍长这个职位的定位在哪里。我发现了宿舍管理条例中的一句话,“宿舍长配合宿管考勤者,每周加 1 分卫生分也”。好像是这个内容,具体我不记得了。但是如果忘记了,有宿管提醒后才来考勤者,也加分。我记得后来宿管有时赋予舍长一些权利,好像没有赋予我(可能是心理作用罢),而不是赋予民主,但是即使赋予民主,也得不到我认为正确的解决方案。

我认为我们班里的同学对权力的认识太幼稚了。

在有我在的时候,宿舍内任何稍微合理一点的提议都被慢慢废弃了。而不合理的提议立刻被我证明不可行了。我发现我们宿舍,乃至整个宿舍管理体系,都是悖论。

我记得有一次,班主任还是级长说,隐形眼镜最晚戴到 10:20。于是我那天便吃了个夜宵再回宿舍,熄灯后才戴隐形眼镜。

结果宿管就质问我。最后我说,我们班主任/级长说了,隐形眼镜可以戴到 10:20。

结果她问我,在宿舍,你听级长的还是听我的?

可惜当时我没有怼回去:“我爱听谁的听谁的。你觉得他们说的话是错的,你去找他们理论去。反正是你系统体制内部的问题,不是我的问题。”真是太可惜了。

于是我在初二便选择离开宿舍,办理走读。还有一个原因是竞赛需要。

暑假回来后,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我的思想已被磨钝,不再尖锐,不再易怒,不再爱哭。变成了班里同学与班主任接受的那种人。

而那位同学还没变,还是那样弱智。

我发现宿舍矛盾减少了许多。虽然我们宿舍的同学被扣了许多宿舍分,但是班主任不再隔三岔五地找他们约谈。还是有人有时因为顶撞宿管被班主任约谈,但是其实是没有意义的。你可以反抗一个人,但你不可能反抗一个制度。

电教委员现在是由一位老数竞负责。

我听带了班主任找那位弱智谈话,大致内容是这样的:“我能让你留在这个班已经是赏你脸了,要不然我就去找级长,申请对你特殊处理了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……”后来有时也见到班主任瞪着眼,对他说:“最后一次了啊!”,此时他的脸也沉下来,表现出一副悔改的样子。但我见过他这样太多次了,他的道歉的悔改的承诺已一文不值。我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,但是我仍旧不明白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。

我们班里有过被特殊对待的例子,他有时在班里,有时不在,有时在校园里,有时不在。来则看小说,有时上课时当着全班的面吃肯德基,看的入迷时会用手敲旁边的墙壁,发出声音,有时是在我们自习时这样做。没人管,也没人管的了他。或许这样是他最好的结局吧。

那个弱智,班里的同学打他,踢他,他也不告状。骂他,造他谣,他也会以同样尖酸刻薄的话语回怼。可能他身上只有这一点是我们班后天培养出来的罢。

我当上了宣传委员,有时会在班主任的提醒下督促同学们画黑板报,有时自己会去画。画完了之后再去给同学们加分。有时候忘记了,同学们都忘记了,便不加了。

过上了清闲恬淡的校园生活。班里的同学也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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